我等得心急如焚,终于等到二叔和程木兰重新进来。
二叔拿着好几样东西,而程木兰看着脸红红的,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么了?
二叔进来之后把我脸上的东西擦了去,然后就说:“尚远,接下来我们给你驱毒,无论你看到什么,还是感觉到什么,都不要乱动,更不准乱喊,我什么时候说好了,你才能动,听明白了就眨眼告诉我一下?”
我见二叔说的严重,知道他说的这些关系到我的生死,急忙眨了眨眼睛。
二叔点头,拿出一块厚厚的黑布,把窗户给挡上了,挡得严严实实,屋子里一下子就黑了下来。
程木兰点起了蜡烛,我数了数,一共七根,三根放在我的头顶的床头,四根放在我床尾的凳子上。
二叔过来帮我把上衣都脱去了,我光着膀子也不敢问。
接下来二叔把我的裤子使劲往下拉,这可把我吓个不轻,这屋子里还有女孩子呢,脱了裤子怎么好?
好在二叔只是把裤子往下褪了褪,露出我的小腹就停下了。
尽管这样,我偷眼看到程木兰的脸,被那蜡烛光映衬得更红了。
二叔又拿过来一个碗,用刷子蘸着里面的东西,刷到了我的肚皮上。
我能看到那东西是红色的,应该是血。
那血刷到我的肚皮,居然以惊人的速度渗了下去。
我看的目瞪口呆,这血居然透过我的肚皮,渗透到了皮肤下面?
不过我并不敢有过多的表示,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。
二叔把那半碗的血都刷了下去,而这半碗的血无一遗漏尽数渗进了我的皮肤下面。
随后,二叔点燃了一根类似艾草的东西,并且点燃起来。
那东西烧起来,屋子里就传出一股呛人的烟味。
二叔用红绳拴着那艾草香,倒放在我小腹丹田的上方一寸处。
那艾草香烧得很旺,烤的我的肚皮火辣辣地疼。
但是二叔有言在先,我只能咬牙硬挺着。
那包上的皮肤几乎是半透明的状态,我看到那包里面有东西在蠕动着,这下看得我更吃惊了。
二叔提着那艾草香,冲程木兰示意了一下。
应该是刚才在外面二叔有所交代,程木兰心领神会,从旁边包里拿出几个鸡蛋,那鸡蛋是熟的,她把鸡蛋剥开,尽数都泡在了那半碗血水里。
然后她拿起一个鸡蛋,放在我的小腹那个隆起的包前面。鸡蛋上还挂着碗里的血。
二叔点了点头,程木兰开始用手滚着那鸡蛋,往我胸口的方向滚去。
虽然只是一个鸡蛋,但是程木兰滚动起来十分吃力。每往前滚一步,都像是耗费了很大气力一样。
随着那鸡蛋的滚动,上面的血也沾到了我的肚皮上。
而那个隆起来的包,也在随着鸡蛋的滚动,慢慢朝同一个方向蠕动着,就像是那包里面的东西,也在向前行进一样。
等到那鸡蛋滚了一圈,那上面的血也都渗到了肚皮下面。而那原本很白的鸡蛋,竟然通体变成了黑色,跟墨染过一样。
看到这些,我一阵阵心寒。
我体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,居然这么厉害。
程木兰又从那血碗里换了个鸡蛋,继续滚。
这个过程持续了三个鸡蛋,终于滚到了我的脖子附近。
这次,程木兰在二叔的示意下,干脆把那碗里剩余的血,都倒在了我的脖子和下巴上,那血漏进了我的嘴里,一股咸腥味传来。
程木兰这时看了一眼二叔,二叔冲她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程木兰端起旁边的另一个碗,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,想必里面装的是白酒。
程木兰猛喝了一口酒,并没有下咽,而是在嘴里漱了几下口,就吐在了旁边的桶里。
随后,她一猫腰,就将她的嘴印到了我的嘴上面。
这一下出乎我的意料,我瞪圆了眼睛,手脚就要动起来。
二叔急忙用眼神示意我,我才忍住没有乱动。
而程木兰的嘴唇很软,还带有一点酒香,我感觉起来很舒服,而程木兰也瞪着眼睛,和我对视着。
突然,程木兰嘴唇一紧,猛然抬起头,嘴一张,就往那桶里吐出来一些什么东西。
然后她又用酒来漱口,继续方才的动作。
这动作也一直持续了七八次,等到再没什么东西吐了,她才看了一眼二叔。
二叔点了点头。
程木兰才跑出了房子,我听到卫生间传来了一阵呕吐的声音。
我心里纳闷,我的嘴有那么臭吗?至于吐成这样吗?
我很想起来看看,不过没有二叔的话,我还不敢乱动。
二叔提着那艾草香,终于长出了一口气,说道:“尚远,可以了。”
我这才把僵硬的四肢活动了一下,感觉从丹田到嗓子眼的一条,火辣辣地疼。
低头一看,我才发现从丹田到脖子,出现了一道血红的印迹。
二叔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那个桶,说你自己看看吧。
我往那桶里一看,只见那桶里装了半桶的白酒,散发着浓郁的酒味,而更加慎人的是,那桶里面出现了一团团正在蠕动的虫子。
那些虫子和我们昨天看到的差不多,只是尺寸要小了很多。还有就是昨天看到的是静止不动的,而今天看到的却是活的。
我马上想到刚刚程木兰往这桶里吐过,难道这些虫子是从我嘴里出来的?
我捂着嘴,强忍着要呕吐的冲动。
这时,程木兰也从卫生间走了回来。
二叔指着那桶说道:“看来我判断的没错,这些虫子就是一种痋术所用到的,昨天那具干尸,就是被施了痋术之后留下来的。你直接用手去动它,它体内的虫体,就在你手上产了卵。这些虫卵,在你体内迅速繁殖出来,先从你脸部的血管开始侵蚀,不出三天就会侵袭到你的全身……”
我听着感到一阵阵后怕,接着说道:“然后……我就会变成干尸的那副模样?”
二叔点了点头。
“卧槽,这虫子也太厉害了,我就抓了那么一下,就到了我身体里了?”
二叔说道:“还好我们采取措施比较及时,那些虫体在你体内还是幼虫,如果长成成体,再想弄出它们来,就难了。”
我问二叔:“你这一套办法,是个什么套路啊?”
二叔说道:“我开始给你脸上敷的是鸡屎白,鸡屎里面白色的成分有清热解毒的功效,也有克制这些阴物的作用,我去旁边的菜市场收集了一些鸡屎白,掺入了糯米粉,把你的脸先给保住。”
卧槽,原来我脸上抹的是鸡屎啊,怪不得二叔不肯告诉我那东西是啥,估计当时我要是知道,肯定会先去吐了。
不过现在知道,和那些虫子相比,已经不算什么了。
二叔接着解释说:“脸上敷上了鸡屎白,把那些虫子逼到你的小腹附近,它们会在丹田聚集,处子之血最为纯正,也是那些虫子喜欢的食物。所以我用处子之血刷到你的肚皮,也尽数被它们吸收……”
“处子血?那岂不就是处女的血?啊……”我看到程木兰,想到当时她的脸红红的,难道是她的血?
这时程木兰见我看她,脸又是一红。
二叔还提了一句:“你要谢谢木兰姑娘啊……”
妈的这场面有点尴尬。我急忙岔开话题,让二叔继续讲。
“那些小虫吸食了处子血之后,我用雄黄草做成的艾灸香熏它们,它们在丹田再留不住,势必就要换个地方……”